【生面】永恒的爱只持续三个月

*我为什么这么惨,中秋佳节人人赏花看月,我和室友对坐赶作业

*为啥我艾特不了人??@我好想吃火锅 来看!!【虽然只是之前写好的片段【但我也只有这个了,专业课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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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什么审美,这种东西也送得出来?”鬼面看着罗浮生手里那一团团裹在精致包装中柔软白净的锦簇花团,眼睛里的嫌弃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心说罗浮生该不是上回和他斗嘴输了存心要报复他吧。“谁送花送出去棉花啊?”

 

“那不是千里送鹅毛……不是,”罗浮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同鬼面嘚啵嘚啵没个停的嘴皮子这会儿连句话都说不清楚,颠三倒四解释半天,最后几近自暴自弃,干脆直接一把将手里的大束棉花塞进了他怀里,“反正我送你了!”

 

“喜欢就收着,不喜欢就扔了,反正我是送给你了!”

 

啧,真幼稚。

鬼面细细打量鼓着嘴红着脸装作望向别处的罗浮生,慢慢地露出一点恶劣的明亮笑意。

勉强算有点可爱吧。

 

“你说什么我做什么,那我多没面子。”

他转身寻了个玻璃瓶,难得耐心地将花束拆开一枝一枝插好,抬眼时长长眼睫像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路直飞到罗浮生心上。

“我偏不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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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生和鬼面所负责案件的特殊性质注定了他俩清静的时候不会太多,罗浮生才给人送了花去,隔天鬼面就传了消息来说有情况。

 

“后勤新来了个小鬼,表现不太对劲。”

 

罗浮生接到消息不敢耽搁,跨上小摩托就轰隆隆赶往酒吧,一路上心急火燎一心二用,想的全是鬼面。

鬼面的酒吧是他们现有线索链的最后一端,他们每次在里头抓人都得借这样那样的由头,要不就是把人引出酒吧了才动手,按理说鬼面同案子的直接关系都择得很干净,怎么会有人潜进酒吧内部?

难道有人盯上鬼面了?

 

罗浮生突突突赶到酒吧,一见着鬼面就把人拉了来自己身边仔仔细细检查了,确定了人还好好的也还是提着口气,如临大敌望向后厨小门的眼神像平直雪亮的霜刃。

鬼面倒是气定神闲,优哉游哉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他们还有半个小时才上班呢,你急什么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我急着见你。”罗浮生却不似往常调笑,一把就握住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回望向鬼面的眼底铺满了让他心惊的热诚与恳切。“我一路上脑子里乱得很,一心想着你,想你那么不听话,会不会出事。”

鬼面的手还被罗浮生按在他面颊上,手心柔软的光滑触感和手背隔着露指皮手套渗出的温热体温交缠在一起,汇成一股滔天洪流,同那股他从未感受到过的热诚与恳切一起,将罗浮生最后那一句低低话语随波送抵他的心,直直冲毁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坝。

罗浮生说,鬼面,我着急你。

 

鬼面只愣了一瞬。

接着他回握住罗浮生的手,微微前倾了身子,眯着眼睛冲罗浮生笑得没心没肺:“我不会出事的,为了小浮生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啊。”

 

话音轻轻柔柔的,确实像是恋人间的真情流露。

可鬼面却只觉得那是尖利锋锐的刀子,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也在自己的心里划出见血封喉的伤口。

 

真不公平。

果然先动心的人总是最该死。

到最后,对方独善其身,而自己未免落得个真心错付的下场。

好像还真是不好收场。

可是凭什么呢。

 

罗浮生说他不合格,怎么连个情侣的样子都装不出。

他现在合格了,和罗浮生在一起的时候他甚至都记不起来要装要作戏这件事,就已经自然而然地做出了他在这层虚假的恋人关系下应该做的所有事。

他应该自豪应该骄傲,应该跳到罗浮生面前得意洋洋地耀武扬威。

可为什么他现在看着罗浮生借着这层虚假关系逢场作戏,只觉得自己心疼得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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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后勤小弟踩着点儿来上班了。

罗浮生以老板男朋友的名义正大光明视察工作,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小弟挑水果。

也不知是小弟心理素质太差还是他罗浮生煞气太重,都十分钟了这小弟还是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挑几个水果来做果盘都挑不出,罗浮生看不下眼,直接从小篮子里取了根香蕉就要替他剥。

可东西一入手,手感就不对。

 

罗浮生眼疾手快一把将见势不对扭头就跑的小弟摁在了地上,第一时间搜了他身把所有通讯工具都缴了来,似笑非笑同五体投地的小弟对视。

“说说吧,怎么就想起害你老板了?”

小弟余光瞥见听了动静慢慢悠悠倚着门框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鬼面,再一看面露凶光的罗浮生,顿时抖得更厉害了:“没,没有,我没想害老板……”

 

可能也是弦绷得太紧,小弟还没被扭送到局里就哗啦啦倒豆子似的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楚。

他年纪小,单纯,刚刚高中毕业就去了云南打工,在那儿谈了个女朋友,对方人很好,不嫌弃他穷得叮当响,还愿意出本钱让他鼓捣水果行业,把境外的水果运到这里来卖,说这个酒吧里她认识很多熟客,他们会给他介绍路子。

 

鬼面觉得不可思议:“你就这么信了?”

小弟疑惑地看着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当然信啊。她是我女朋友,我当然信。”

鬼面第一次见这么蠢的人,一时被哽得说不出话,幸好罗浮生及时接了话头:“那你知道水果里有东西吗?”

小弟的头更低了:“运来的时候不知道,拿在手里的时候感觉到了。”

这下是罗浮生不可思议了:“那你还卖?”

“她还在等我拿钱回去,”小弟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来看着他,原本躲躲闪闪的眼睛里亮着一点拼命压抑的水光,“……我不想让她失望。”

 

在警局里交接完毕,小弟被相熟的警员押着要进审讯室时却被鬼面叫住了。

 

“你还……”

鬼面抿了抿嘴忽然止住了话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又转身走回了罗浮生身边。

 

“他的时间还在流动,我亲眼看到他眼角一条鱼尾纹成型。”回程路上鬼面一直都很安静,却不知为何回到吧台后便没头没脑地张了嘴,“……他还爱她。”

“嗯,”罗浮生看他自押人回来起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搜肠刮肚找些无关痛痒的陈年旧案来讲,“很多人都是这样被骗运毒的,你别往心里去……”

 

“那你爱我吗?”

鬼面却突然打断了罗浮生的不知所云,脸上也忽然换上了一副如花笑靥。

 

可罗浮生将那虚假笑脸内里的无助张皇看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心脏酸胀不已,不由得慢慢柔和了眉眼放轻了声音。

 

爱吗?

这个问题他已经考虑很久了,也早就找到答案了,他还以为他表露的这么明显,鬼面早就知道了。

 

“我爱你呀。”

罗浮生还同初遇那天一样趴在吧台上望鬼面,一双无辜的清亮眼睛随着他的动作滴溜溜从吧台里转到吧台外,毫无保留地坦露出了他深藏多年的所有温柔共情深。

“我永远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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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那个蓝衬衫。”

 

罗浮生顺着鬼面的提醒不动声色地转了视线,目光越过吧台牢牢锁定在那个独自把玩着打火机的男人身上。

酒也不点,东西也不要,就一个人,看起来是悠闲得很自个儿在这玩,仔细一看玩儿个打火机手还抖,这要不就是第一次来酒吧玩儿,要不就是……

罗浮生的目光陡然锐利了起来。

要不就是哪家要接货不放心,派了个没什么经验的小马仔来。

 

“等他拿货。”

话出了口却迟迟没有听到鬼面的回应,罗浮生疑惑地转头,这才听见他一声兴致不高的“嗯”。

 

怎么了?

从上次抓了那个后勤小弟后就一直这个样子……

是还在想他的事吗?

罗浮生最后看了一眼鬼面,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才深吸口气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蓝衬衫身上。

等这个案子完了再和他谈谈心好了。

 

蓝衬衫马仔估计是得了老板指点,看着怂得跟什么似的,接货倒还挺按部就班,硬是从下午等到了晚上也没动窝,终于等来一个人。

罗浮生坐在吧台前暗中观察,同时脑子急速运转,思考他能用个什么借口去确认对方带的东西确实是毒品。

他一个普通客人,就算是小老板的男朋友,也没有理由去检查别人的东西啊。

 

鬼面心里暗暗摇头。

这人真是,装谈恋爱装得这么像,怎么装个别的就不会了?

啧,只好亲身上阵了。

 

“罗浮生你哪儿去?个死孩子给我回来!”

 

罗浮生听着鬼面这没头没脑的一嗓子,一开始还有点懵,顿了半秒后福至心灵,跌跌撞撞地往蓝衬衫那儿耍醉拳去了。

“兄弟,我跟你说啊……”

罗浮生装作一个趔趄扑在蓝衬衫对面那人身上,神情茫然落点精准,右手向前一伸就搭上了他腰际。

鬼面没猜错,这人真是来交货的,后腰上绑着硬邦邦的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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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不是什么良人,没有人看的时候,就不必再逢场作戏了。”

鬼面背对着罗浮生,语气轻快吐字清晰,听上去像他们以往多少次玩笑互怼一样的坏心又毒舌。

可是罗浮生看不到他说出这几句话时通红的眼睛,就像他看不见自己听到这几句话时紧咬的牙。

他只听见鬼面还嫌不够似的又补了一句。

“多累。”

 

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逢场作戏,又有多少真心是在逢场作戏的欺骗对方和自我欺骗中才能显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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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沈巍看着小心拿了东西进门来的弟弟,心里有些不解,“那束花已经死掉了。”

“我知道,”鬼面握着瓶子径直走进自己房间,把它妥帖放在床头柜上,声音隔着薄薄的墙壁传出来,“但我就想留着。”

 

他之前说,不喜欢就扔掉。

可我还是很喜欢他。

 

“是别人送给你的吗?”

“是那个人吧。”

沈巍看着弟弟的脸一点点红起来,在他要恼羞成怒之前及时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像是安慰有点委屈又有点暴躁的幼兽,话音里还带着笑。

“挺好的。”

 

这下轮到鬼面摸不着头脑了。

 

沈巍却只是笑,那张永远停留在三十四岁的精致面庞都笑得显出了些许皱纹。

“挺好的。”

“珍惜……身边人。”

 

可是沈巍看得清楚,这两个人互相拉扯,相互纠缠,明明相爱,却都不相信对方是真的爱着自己。

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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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鬼面,你听我说……”

罗浮生感觉自己伤得真是重,那些字句伴着呛咳溢出口去,仿佛字字都泡着嘴里的心头的咸腥血沫,泡着他这么久以来的满足与不舍。

“我送给你的那束花……”

 

鬼面心想这他娘的不就很完蛋。

永恒的爱果然只持续三个月。

我才刚刚喜欢上他三个月没到,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他一身白衣全沾染上了刺目血色,一眼望去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受了重伤。持械的接货人已经打破窗户跑远了,他追不上也不能追,只好用力抱紧罗浮生,拼命压抑住自己快要满溢的暴戾与悲伤:“那束花我没有扔,我骗你的,我带回家了啊!罗浮生你看着我,我不准你死!”

 

罗浮生便依言看着他。

“珍惜身边人……卖花给我的小妹说,这是棉花的花语。我从来……从来都最不敢信身边人。”

他一声一声地咳,却拼了命要一字一字念得清清楚楚,失了力气的手指软软地在鬼面手心蹭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可你是我最珍惜的人。”

 

》》》》》》结局

“你知不知道一句西班牙谚语?”

鬼面状若无意,玩笑般挑着尾音去问罗浮生,一双琉璃一样剔透的眼睛却紧紧盯着他,在和煦的阳光下小心翼翼地折出温暖而明亮的光。

“永恒的爱大约只持续三个月。”

 

可罗浮生一听这话就笑开了。

 

“我不知道啊。”

他毛茸茸的眼睫弯成一个柔和的弧度,凑近鬼面时唇角贴着他的唇角,温温柔柔说着话的时候让鬼面感觉有点痒,可是也有点熨帖的舒服。

“我只知道我永远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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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long will I love you?

Untill the stars are ab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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