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ABO,看清楚了这么大一个OOC!!!
*非典型性ABO就是A有发情期,会变成哭包,严重的会筑巢,越强的A反差越大
*只是想看生生变身小作精【……】,考虑到ooc概率太大室友建议我把时间线往回拉(毕竟哪个少年没有中二作死过呢),于是有了这篇十八岁少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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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流浪猫又发情了?
鬼面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摁亮手机看了一眼。
才刚五点。
那猫还在叫,凄凄惨惨像小婴儿的哭声,殷切得很。
他从来是醒了便再睡不着的魔鬼体质,缓了缓就干脆掀了被子下床,打算先去上个厕所。
赤脚一路走到卫生间门口,才隐隐约约听见夹杂在猫叫声中的人声。
是有人在哭。
鬼面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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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返身去卧室翻出来了个什么东西,揣护身符一样仔细在怀里揣好,才回去敲了敲门。
“罗浮生,是你在里面吗?”
门内的哭声慢半拍地顿了顿,有人抽抽搭搭地回应:“……嗯。”
“你哭什么呢?”鬼面得到确定的瞬间挪了能有八百米远,十分冷静地隔着一道门问话,语气笃定,“你分化了。”
罗浮生压着舌尖平复了半晌,幽幽冒出来一个委屈的嗝。
“Alpha是吧。”
鬼面伸长了手臂叩叩紧闭的门,勉为其难地在心里感谢了一下哥哥替他瞎操的那些心。
“别哭了,出来拿药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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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来一下好不好?”罗浮生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可怜兮兮,“我动不了。”
鬼面心说呵,你个屁孩子鬼精鬼精,说动不了谁信。
……结果到底还是心软,听不得小孩儿撒娇。
他捏紧手里的抑制剂,深吸一口气。
嚯。
拧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死孩子,别不是把他俩星期的脏衣服都薅出来了吧。
你摸摸,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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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已成舟,鬼面在甜到发腻的橘子汽水味儿里心如死灰。
头一次见这么蠢的A,筑个巢还把自己给困住了。
而衣服堆里蠢A的声音还在响,断断续续的像只没电了的收音机:“面面你过来了吗?”
鬼面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来了。”
“哥哥你不救我出去吗?”
蠢A发出了撒娇的声音。
麻烦死了你。
鬼面又是一个白眼,毫不客气地伸手就掀翻了蠢A辛辛苦苦筑了半晚上的巢,露出里头呆呆仰脸看着他的蠢A本人。
你巢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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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蠢A坐在自己破碎的巢里皱了皱眉。
又扁了扁嘴。
但还是很懂事地忍住了哭。
“你把我的东西弄坏了。”
蠢A罗浮生乖巧地揪住鬼面的袖子,拿还挂在睫毛上的圆滚滚泪珠儿光明正大碰瓷。
“会赔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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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先把抑制剂打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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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磕开装着抑制剂的细颈玻璃瓶,用干净的注射器将药液抽出来。
“我自己来吧。”罗浮生这个时候倒是很会看他脸色,端端正正在地板上跪坐好了,双手去接装好药的注射器。
鬼面看他不闹了也挺满意,将注射器的活塞一端转过去给了他。
但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感觉空气里每一丝甜滋滋的橘子汽水味儿都满溢着阴谋的味道。
这时候脚边的罗浮生已经在用手指试针头了。
蠢A和针筒确认了一阵眼神,末了一推活塞,抑制剂滋了快半管出来。
鬼面觉得自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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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伸手去拿罗浮生那多灾多难的抑制剂,怕一个晚了蠢A就全给洒地板上了:“我亲自给你打行了吧?”
“哦。”罗浮生应了,手却不见松,还一直往远了怼,仿佛存心不想让他拿。
鬼面就有点气,挺直了腰去抢,细白手指牢牢缠住罗浮生的手。
这总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吧。
可蠢A就是蠢A,蠢A的人生里充满了意外。
“啪”的一声,狭小的卫生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对不起哥哥,”
蠢A无辜地冲整个人都静止了的鬼面眨眨眼。
“我手好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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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你马呢滑!
鬼面摁住罗浮生就是一顿揍。
敢情你这几年射击课第一名都靠的502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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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因为住在郊区买药不方便,沈巍才提前准备了罗浮生的抑制剂放在鬼面这里。
这会儿药没了,他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诡异的贤者时间。
“哥哥,”那头罗浮生看鬼面半天没反应,以为他生气了,眼泪又控制不住吧嗒吧嗒掉下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说你故意的。”
口是心非。
鬼面不仅觉得罗浮生就是故意的,还真情实感地很烦躁,真情实感地想砍人。
然而蠢A再蠢毕竟也不是自己家孩子,隔壁罗叔叔和他哥出差还有一周才能回来,好歹得把他养到一周后,可不能凭空给他哥惹事儿。
仗着自己成功分化成alpha名正言顺作天作地的罗浮生还不知道自己暗恋了很久的邻居omega哥哥已经在短暂的沉默中给他规划好去世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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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我饿了。”蠢A睁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冲鬼面明示。
但脑内已经计划好抛尸地点的鬼面注定是听不懂的:“外卖自己订,我的老样子,记得备注让骑手帮忙买个药。”
“可是……”
“啪”。
靠想象让自己快乐了起来的冷漠小O反手就甩上了门。
那股诱人的青柠香味没有了。
罗浮生吸一吸鼻子,刚要掉眼泪,鬼面又把门推开了一条小缝,脸上泛着层薄薄的红。
“我卧室让给你,现在去,快点。”
他有点迟疑,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不懂为什么刚刚还要把他关在卫生间的人又大方让出自己的地盘。
鬼面瞪他一眼,脸上的热气蒸红耳根,几乎气急败坏:“你没听懂是不是?”
蠢A确实没听懂。
但没关系,蠢A还有本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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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手到达的时候,鬼面已经找不到罗浮生了。
他先是心惊胆战地拉开了卫生间的门,再三确认蠢A不在且他自己的脏衣服都在,才进了其他房间继续找人。
不得不说蠢A在捉迷藏方面真是意外的天赋异禀。
如果他不是个A,且鬼面恰好不是个O的话。
鬼面沿着房子里橘子汽水的甜味剂味道,顺利在他卧室的衣柜里找到了罗浮生。
彼时的罗浮生正团在衣柜里吸得迷醉,压抑着的哭声细细软软,场面靡乱如同猫科动物的大型吸猫薄荷现场。
而罗浮生,大抵算得上是涉世未深的小老虎嗑嗨的第一次,猛虎落泪时脑袋上还顶着一条鬼面的没洗的手帕,一看就是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顺手偷的。
尤为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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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在吸得失去自我的蠢A身前站了三分钟。
三分钟后,罗浮生望着笼在面前的黑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蓄势待发,心虚地浸润出委屈巴巴的泪水,只等主人一声令下便可决堤而出装可怜。
“哥哥,你在……干什么啊?”蠢A思考了一下觉得此时此刻主动出击比较稳妥,于是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发问了。
“看不出来?”鬼面仍旧维持着三分钟之前的姿势,双手合拢托在罗浮生下巴下面,指尖都快怼他脖子上了,“我下半辈子可就指着这捧眼泪了。”
罗浮生也觉得有点丢人,期期艾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看着又要哭。
“去洗澡。”
蠢A听闻此言喜出望外,知道鬼面无可奈何,这是不准备和他计较的意思。
于是罗浮生心中狂笑,罗浮生兴致勃勃。
罗浮生飘了。
罗浮生笑嘻嘻地问:“面面,早晨我洗过澡了,现在洗澡是要干嘛吗?”
鬼面一撩眼皮,了无生趣地看他一眼。
“脏。”
就这一句。
罗浮生哇的一声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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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鬼面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不由分说给罗浮生打了一针抑制剂下去。
也不知道外卖小哥是哪家药店买的东西,抑制剂都打完了罗浮生还在哭,真情实感的那种,嗷嗷嗷的可惨了,不知道的估计都以为这家家暴呢。
也是造了孽,鬼面又不会哄小孩儿,又听不了他一边哭一边撒娇,就只好答应他陪他洗澡了。
“先说好,我就是跟你呆一个屋,”鬼面觉得自己跟带小孩儿似的,“你自己洗,不然你再怎么哭我也不会帮你的。”
“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罗浮生也好说话,要求低得很,“你别走就好了。”
于是鬼面就搬了个小板凳坐着陪罗浮生洗澡。
alpha甜甜的信息素味道在浴室里散开,很快遮过了沐浴露的香气,就连鬼面这种对信息素敏感度低于平均值的人都能清楚闻见,真实得像夏日里柳荫下刚拧开盖子的冰镇橘子汽水,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甜滋滋的小气泡。
等等。
这个气泡好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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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盯着半张脸沉在水里快快乐乐吐着泡泡的罗浮生,直觉自己上辈子可能是真的作了孽。
这种程度,少说也得是拿圣器灭了全人类、毁了全地球,最后还和阻止自己的对面兄弟同归于尽了的那种孽。
杀孽深重啊。
鬼面深吸一口气,带着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面色和善地开了口:“小浮生,你洗完了澡,为什么不直接穿衣服呢?”
正吐泡泡的蠢A一个激灵,闭上眼睛心虚地把自己整张脸都慢慢沉进了水里。
“因为……”
蠢A心一横,面子也不要了,泡泡一个接一个炸开,发出很轻的“啵啵”声响。
“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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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实在是没想到他会听到这样一个回答。
“洗完澡,你肯定又要把我赶去房间了……”罗浮生吐泡泡吐得气都快不够了,可是委屈得不敢冒头。浴缸里换过两次的流水把他小心翼翼的少年心事裹成一个个晶莹的小泡泡,像护送人鱼的歌声一样珍而重之地保护它们浮出水面,袒露在心上人眼前,“我只是想多和你一起待一会儿。”
鬼面听得心疼。
“那你穿好衣服,”他袖子也来不及挽,赶紧上前把呛了两口水的蠢A提溜起来,“也不是只能呆浴室啊,我会陪你……”
哗啦冒头的罗浮生伸手扒住浴缸壁,剔透的液体从他脸上淋漓地滑落下来,湿哒哒的,鬼面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还没等鬼面想好要怎么哄他出来,罗浮生就一把将人拉下了水。
“我不,”蠢A泪水洗过的大眼睛晶晶亮,鬼面可以清楚看见自己湿漉漉的倒影,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我就不穿衣服,我就要呆浴室。”
“你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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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鬼面勾着浴缸壁福至心灵,十分艰难地断断续续说,“你……你抑制剂都打过了,怎么还可以……”
罗浮生心道大事不好,眼泪哗啦啦不要钱似的就下来了。
鬼面一看他哭,生理性的偏头痛就开始了:“你再哭。”
蠢A不为所动,蠢A梨花带雨。
鬼面一手扶住浴缸壁,一手按住太阳穴:“你做不做。”
蠢A一抹眼泪,糯糯的鼻音一下没收住:“做。”
End
*罗浮生给外卖小哥备注的不是抑制剂,是葡萄糖。
*沈巍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隔壁的小老虎